静养,一整天都在家,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还不许喝酒,脾气大得不得了。
每天在家摔盆打碗,动不动呼来喝去就算了,一个不如意,就要打人。这不,张妈眉上那道伤,就是他用茶杯给砸的。
张妈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种苦?
几天的功夫,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他生病了,脾气大些也难免,你多忍忍也就是了。”杜蘅柔声细气地劝。
张妈心里苦啊,他男人根本不是摔的,是夜里走半道上让人从后面用麻布袋套了头,狠狠地揍了一场,临了还扔下话,说叫他管着自家的婆娘,少在外面多管闲事!
换句话说,他是因为张妈才断了肋骨折了腿,这股无名火咽不下去,当然要往张妈身上撒!
一天照三餐赏她耳光,甩脸子,暴粗口,还动不动就把药碗摔了!
也不想想,那药是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张妈有苦说不出,望着杜蘅直流泪:“小姐,我受不了,你得给我做主哇。”
杜蘅蹙了眉:“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两口子的事,我怎么好插手?再说了,你男人也不是我们杜家的人,我也管不着他啊!”
“我不是让小姐管他,”张妈道:“是想让小姐帮帮我,我都快愁死了!”
“你想我怎么帮?”
张妈看她一眼,吞吞吐吐地道:“我男人突然倒下,肉铺的生意也没法做了。没有进帐,每天还要买药材,补品,银子流水似地花出去,实在是周转不过来。小姐,能不能,借我点银子应急?”
紫苏一脸诧异:“这才几天,就周转不开啦?”
张妈老脸一红:“你知不知道跌打药有多贵?尤其是断续膏,简直要老命!”
杜蘅扼腕:“若是你昨天来,怎么也要送你百八十两。可你也看到了,我的私己钱全拿出来打了赏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