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和张妈面面相觑,霍地站起来,双双奔向新房。
屋子里,一只喜烛还在高烧,另一只却倒在地上。
满地狼籍中,父子两人,一站一卧,皆是满身鲜血。
一个赤身,一个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裹;一人肚子上插着匕首,一人胸腹间插着喜秤,两个人死死地瞪着对方,形容十分狰狞……
新媳妇却是衣衫不整,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这诡异的一幕,立刻让原本就闹轰轰的人群,炸开了锅。
“嗐!老张怎么死了?”
“哎呀,那不是小张吗?”
“怎么搞的,父子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啧,那小娘子细皮嫩肉的,还真是撩人啊!”
“怪不得……”
各种各样的议论,如燎原的大火一样,不胫而走,迅速传播……
“不,不~”张妈尖叫着,踉跄着冲进喜房,慌慌张张地蹲在张驰身旁,伸手去捂他的伤口,试图堵住不停往下冒的鲜血。
“叫大夫,快叫大夫!”紫苏惊叫。
“没用的,”旁边人摇头:“肠子都破了,救不回了。”
张妈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凄厉的哀嚎,冲破云霄:“不,不~~”
人群叹息着,围了过去,开始帮着处理后事。
紫苏冷然望着这一切,悄然离去。
半个时辰后,一抹纤细的人影乘乱从鲜鱼胡同里走了出来,迅速拐到了二条街外的护国寺,径直走向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青油小车。
车帘一掀,从里面递出一只匣子:“这里有千两银子,应该足够你下半生的生活。从此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临安了。”
“多谢。”莲花接过木盒,迅速没入黑夜。
“回府。”
车声辚辚,马车徐徐启程,渐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