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出了门,到了御街之上,却鬼使神差地拐了弯,等到他回过神来,人已坐到了杨柳院的花厅里……
到底为何要来,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哦~”杜蘅神情自若,漫声道:“入夏以来,鹤年堂病人激增,且家中老幼众多,现在又是春夏之交,为防患未然,做了些措施罢了。却不知触犯了大齐哪条律例?”
南宫宸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十分失望:“本王以为,至少你是个与众不同的,还懂得怜恤百姓疾苦,却原来也是个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
杜蘅目光冷凝,不闪不避,静静与他对视:“我本是个闺阁女子,所求的,唯阖家平安,一生顺遂而已。百姓疾苦,自有朝中百官忧心,他人瓦上是否有霜,又与我何干?”
“哼!”南宫宸冷笑一声:“你就这么有把握,能护得一家周全?”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杜蘅淡淡道。
南宫宸被窒了一窒,恨恨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且跟本王说句实话。你如此大费周章,可是担心京里有……时疫?”
他虽有些准备,但说到最后二字时,仍禁不住停顿了片刻,音量瞬间低了下去。
杜蘅笑了:“王爷,既是怀疑有时疫流行,便该在第一时间去顺天府或太医院查证,却跑来质问我一个弱质女流,不觉本末倒置了吗?”
她言笑宴宴,然而话里究竟有几分是委屈,几分是奚落,却颇耐人寻味了。
南宫宸腾地一下脸红到脖子根,拍桌怒道:“时疫二字,岂可妄提?”
他含怒质问,音量便没控制,白前几个在走廊外伺着,听得一清二楚。
登时个个倒抽一口冷气,这才明白杜蘅这些日子为何如临大敌,大费周章地立了这许多规矩。
原以为她是立威,现在才明白是自己想差了。
白前再想到之前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