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眼泪。
瑾妃哭得死去活来,却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冲进寝殿来守在他的身边。
到了天亮,眼看着已是不行了。
太康帝亲自到倾颜殿,把杜蘅叫去隔着门问了病情,红着眼眶在院子里站了半个时辰,一句话也没说,默然离去。
几位皇子们得了信,唯恐被太康帝责为冷血,纷纷跑来探望,表现手足之爱。
南宫庆谨记着杜蘅的叮嘱,只遣了贴身的内侍来探问病情,自己并未过来。
拖到晚上,南宫庚便咽了气。
皇子毙逝是大事,瑾妃又深得皇帝宠爱,但因八殿下未满八岁,是夭折,且又值时疫之非常时期,礼部等几个衙门奏准后,拟定了简单的丧仪。
遗体殓入金棺后,只停了三日便移出倾颜殿,停灵于铁炉寺,待时疫过后,再葬入皇陵。
杜蘅因一直近身服侍南宫庚,按惯例需得隔离半月,索性在倾颜殿里住了下来。
看着空荡荡的寝殿,想着不久前那个任性里带着点天真的孩童,心里也很不是
tang滋味。
南宫宸在停灵时来看过二回,均因场面混乱,并未见到杜蘅。
之后移棺出宫,更是没了借口,只能静等杜蘅隔离期满离宫之后,再找机会见面了。
期间,连着又下了几场雨,到五月下旬,随着一家家被隔离的人家解禁,笼罩在京城上空达二月之久的时疫阴霾总算是渐渐消散。
到六月初,临安府尹韩宗庭已一连数日都不曾接到城中有人暴毙的报告。而城外,随着银钱的逐步到位,各项措施的实施,死亡人数也在逐日减少。
六月初七,杜蘅的隔离期满,终于走出困了二十多天的倾颜殿,辞别了瑾妃,回到葵违了多日的杨柳院。
几个丫头见了她,个个喜不自禁,涌上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吵得她头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