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暴跳如雷。
不会有人能拦得住他执意要复仇和找回场子的想法。
到时候,汉军主力倾巢而出。
整个幕南,都要打成一锅粥。
“到那个时候,无论胜败,我都将立于不败之地!”尹稚斜在心里得意的畅想起来。
汉匈全面大战,一旦爆发,在尹稚斜看来,不会有胜利者。
单于庭跟长安,都要两败俱伤。
到那个时候,汉朝疲惫不堪,单于庭也会气喘吁吁。
两国就会坐下来,重新握手言和。
就跟过去的三次大战那样,重新拟定和亲条约,约定互不侵犯。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军臣的威信,就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很多部族,都会在心里重新思考——单于是否合格这个问题。
那他的机会就来了。
五年前,他的父亲率军南下,结果损失惨重,被军臣抓住机会,发动政变,血洗大部分的势力。
五年后,军臣在同一个问题上碰壁。
他就能安然无恙吗?
这草原之上,从来就是无比现实。
哪怕是冒顿大单于,老上大单于这样的雄主,在位之时,也遇到过政变,也发生过部族叛乱,在单于庭杀的血流成河的事变。
想要坐稳单于之位,就必须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稍有挫折,马上就会有人动其他的心思。
“单于之位,必是我尹稚斜的!”他握紧了拳头,在心里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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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州塞内。
田奋的命令下达后,军塞的闸门,立刻就缓缓落下。
在闸门落下之前,两个士卒,簇拥着田建,乘着田建来时的那辆马车,从闸门的缝隙,出了武州城,朝马邑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