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汉家的官员,为什么会给远方未知的异国,取一个极为中国化,甚至就是中国诸侯王国的国名?
任何政治行为,都必然有其政治诉求。
就像,现在的大汉帝国,高傲的称呼所有不在长城范围内的世界为‘夷狄’一般。
到了唐朝,他们就是胡人了。
到了宋朝是鞑虏。
在明朝是北虏。
而在满清,最开始是西夷,然后是洋人,最后出现了具体的美利坚洋人、法兰西洋人和英吉利洋人。
这种称呼的变化,是随着国势的兴衰而变的。
就像那个拿破仑的笑话。
科西嘉的怪物在儒安港登陆……
吃人魔鬼向格拉斯前进……
篡位者进入格勒诺布尔……
波拿巴占领里昂……
拿破仑接近枫丹白露……
皇帝陛下将于今日抵达自己忠实的巴黎……
政治家和统治者和国家,是不可能无的放矢的。
更何况在这么多事情上无的放矢。
刘彻抬头看向悬挂在他的寝宫墙壁上的世界地图。
在世界的远方,地图之外,匈奴势力范围的边缘,一个个国家的名字不断的点亮起来。
这些都是两汉的将军和政治家给当地的王国留下的名字。
过了伊列河向西。
大宛、大夏、月氏、康居、条支、安息、大秦,排列而行。
而在尹列河以南。
汉书所载的西域三十六国国名,也被一一点亮。
高昌、姑师、车师、龟兹、休循……
现在看来,在刘彻眼里,这些地名、国名甚至山川河流的名字,都有趣得紧!
高昌与龟兹,完全就是高阳和鸠兹的通假字或者同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