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寻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趿拉上拖鞋往屋外走去。
“咚咚咚。”
走到书房门口,顾千寻敲了敲门,里头果然没有一点动静,估计是沈逸弦闹了一阵累了吧,顾千寻也没有多想,伸手拧了拧门把,意外发现门居然上了锁。
心头一沉,没想到他居然会把自己反锁在里面,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但顾千寻没那么容易放弃,她今天一定要把误会解开,不论是什么理由,就是死也要死得明白。于是她继续敲门,边敲边问:“阿弦,阿弦,是我,你开开门好吗?”
屋里的沈逸弦正坐在旋转座椅里,背对着这一屋子的狼藉生着闷气,听到这熟悉的嗓音,脸色微变,但很快转成怒气蒙上俊脸。
她来了?现在终于想到自己了?沈逸弦虽然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但心头还是不自觉地扬起了淡淡的喜悦,她终究还是过来了,但这份喜悦转瞬即逝,或者说在他的视线扫及地上的那些被自己撕碎的所谓证据时,这份喜悦就变成了泛着蓝光的怒火,舔舐·着他的理智。
“阿弦,我是千寻,你把门打开好吗?我有话跟你说——你晚上没有吃饭,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顾千寻没打算空手而归,于是放低了姿态,冷静地应对着他沉默的怒意,纤细的手指不重不轻地敲着门。
“笃笃笃”的声音在空荡的书房里显得有些落寞和突兀,对于此时的沈逸弦来说更加,那纤细的手指就好似在敲击着他的心房,他牢牢地捏着拳,为何这个女人还能这么冷静,隔了好几个小时,才冷静地站在门外不轻不重地敲着门,冷静地说想跟自己谈谈,可他却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克制住想去捏着她肩膀讨一句实话的冲动。
“阿弦,你开开门,我真的想跟你谈谈,你开开门好吗……”顾千寻话音刚落,书房里便传来低沉的冷喝。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给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