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已空无一人,她笑笑,偏过头,就看到身边放着那袋几乎快被捏碎的巧克力。
有句话说,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她和高锦恒已是一个死结,如今不过是落了个两败俱伤。
……
“咦?是海蓝,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睡着了,要感冒的,承渊这混球去哪儿了,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地方,快,跟我到房间里来,他爸病房里不是有沙发嘛。”
一连串焦急的催促声在耳畔响起,暖和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林海蓝慢慢张开眼,视线恍惚,嘴唇一动:“妈妈。”
“……”贺老夫人平白捡了句妈,愣是没回神,好久才反应过来,简直乐坏了。
林海蓝一叫完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脸上绯红一片。
“不用害臊,以后总得长长久久地叫。”贺老夫人拉着她起来,想到贺承渊,林海蓝脸上的红晕却飞快褪去,她也许不该让误会再继续下去了。
“伯母……”
“这个不要了?”见她们要走,正过来收垃圾的清洁大婶指指长椅上的巧克力袋。
“……不要了。”
……
贺老夫人硬拉着林海蓝去了贺老的病房,才被告知贺老现在还在监护室,等着苏醒后检查无碍才会送到病房来。
贺承渊让卓樊陪着贺老夫人去了,便重新把视线放回面前的笔记本屏幕上,专注而沉静,自始自终都没有望向林海蓝。
他所在的那个位置,是背对着阳光的,他的脸庞在阴影中显得更为立体,也更为冷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林海蓝尴尬地杵在离他不过一米的地方——贺老夫人是打心眼儿里关心她的,赶着去看丈夫仍不忘让她去沙发上躺着休息。
但她如何躺得下去,在这只有她和贺承渊两人的病房里。
她垂下眼睑,睫毛也跟着抖了抖,连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