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爷摇着半年就全白的头慢慢坐到了藤椅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世道,比我们那时候还艰难啊……”
回到向阳屯,车刚开到七队地头的公路上,在地里掰玉米棒子的响铃姐和赵五婶就先后跟了过来。
周晚晚那天忽然发烧昏迷,走的时候太急,谁都不知道,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两天了,这些天他们一直在担心这几个孩子,看他们回来了,都赶紧跟了上来。
小张叔叔停下车,让周阳几个下车跟响铃姐和赵五婶说话,沈国栋抱着周晚晚不让她下车。秋天的风太凉,特别是在没有遮拦的野外,现在小丫头这么弱,他可不放心放她去吹冷风。
响铃姐和赵五婶两个人一听是周晚晚病了拉去急救,都赶紧过来看她。
看到周晚晚原本肉呼呼红润润的小脸变得苍白消瘦,响铃姐的眼圈一下就红了,“这是啥病啊?!咋这么几天就把囡囡给折腾成这样!?”
响铃姐今年21岁了,身材窈窕,五官秀美,尤其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整天笑意盈盈的,特别招人喜欢。
她现在是公社*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台柱子,嗓子清亮甜美,长相出众,身材又好,只要有她的演出,必定场场爆满,十里八乡的小伙子都跑去看。
夏天的时候,响铃姐的舅舅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说是在部队当兵,二十八岁,已经是副连长了,双方都看了照片,就等着那位副连长冬天休假回来定下来呢。
周晚晚不知道前世响铃姐嫁给了谁,更不知道她的婚姻是否幸福,所以只能祈祷漂亮善良的响铃姐能得到幸福。
看响铃姐难过了,周晚晚赶紧掏出小手绢给她擦眼泪。这些年,响铃姐像亲姐姐一样疼他们兄妹几个,每到换季的时候。她总惦记着过来看看他们的的衣服鞋袜。
即使不需要她给做,她也会抽空给她的衣襟上绣朵小花,或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