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小三儿说道。
赵小三儿偷偷抹一把眼泪,迅速地在账本上记了一笔。
赵五叔一家人听到广播都过来了,路上还遇到了跌跌撞撞哭成泪人的响铃姐母女。
赵五婶和响铃姐几个去帮着找人了,孙老奶过来一听周晚晚丢了这么半天,这么老多人还没找着人。腿一下就软得不能动了。现在正堆萎在旁边的土坡上抖得全身筛糠一样。
赵小三儿过来以后默默地拿起纸笔,开始帮沈国栋记雇人的账目,和各种花费清单。
赵小三儿今年十一岁。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学习非常好,年年考试能拿全公社第一名。
“你把猪赶进土胚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支使你这么干的?”沈国栋把小猪倌拎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问。
小猪倌吓得嘴唇都是青的。像被一只饿狼抓在手里的兔子,使劲儿摇头。“没,没人,没人支使我,我。”
“猪是怎么跑进来的?这个土胚场是队长家的。都在这那么多天了,你能不知道?”
“我,我……”小猪倌哇一声就哭了。“我去拉屎,出来猪就跑了。等我找着它们,它们都跑进来一大半儿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
沈国栋挫败地扔下小猪倌,这个线索又断了。
“给他五块钱,找人送他和这头猪回家。”沈国栋吩咐赵小三儿。
赵小三儿记上几笔,拿一张纸条给小猪倌,“等囡囡找着,你拿着这张纸条来领钱。”
“啥时候能找着?要是找不着咋整?”小猪倌小声儿问。
“找不着就他妈的谁都别活了!”赵小三儿把纸条往小猪倌身上一扔,走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声地大哭起来。
赵小三五六岁以后,赵二栓就没见过他这么哭了,一见他伤心成这样,心疼得赶紧去哄他。
没等赵二栓过去说什么,赵小三儿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