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花生,你快跑,你别来救我了。”
贺雪生心脏揪了起来,明显听到他的声音远去,直到消失,她咬紧牙关,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好,我去,不要伤害他,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当然,贺小姐如此重情重义,只要你来,我不会动他一根头发,如果你不来,该你承受的一切,我想这个孩子这么稚嫩,他肯定承受不住。”那端传来狞笑声。
“你让我在城里绕了几圈,把该甩掉的人都甩掉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到底要去哪里换他?”贺雪生强忍着谩骂的冲动,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逞口舌之能的时候,沈晏白还在他们手里。
男人说了一个地址,然后道:“只准你一个人来,要是让我们知道你报了警,我们会立即撕票。”说完,那端就挂了电话。
贺雪生将手机揣回包里,她快步走出暗处,来到马路边上,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坐进去,报了地址,她抬手摸着脖子上的项链,过了一会儿,她扯下项链揣在大衣口袋里。
车子驶出城,到郊区外面一个废弃的修理厂前,外面天已经黑尽了,郊区没有路灯,四周黑压压的,她给了车费,出租车司机连忙倒车离去。
贺雪生怕黑,是因为她曾过了两年暗无天日的日子,此刻一个人站在荒郊野外,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想到沈晏白还等着她去救,她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她拿出手机,找到手电筒,然后往修理厂里面走去。
这里长年空置,破旧的汽车层层叠叠的叠在一起,到处都散发出一股霉臭与刺鼻的铁锈味道。夜风刮过,在耳边忽啸着,气氛阴冷,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上,背上的寒毛倒竖起来。
她走了一段路,远远地看见前面有灯光,有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看见她走过来,立即跑回去禀报。贺雪生目光轻手,她将手揣进了大衣里,旋转了一下项链上的钻石,信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