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个真心,拉不下脸而已,给她这个李氏默默帮她的台阶,你另一头去向李曦明暗暗通气——毕竟为他家拉近了一个紫府,他且会不愿?还要卖你人情呢!”
“等到明阳衰退,局势大变,你就把这事取出来说,让她知道是你为了弥和她与家族的关系苦口婆心,实则李家照旧是不理会她的,照样给她个道德台阶下…”
汀兰听得微微一愣,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白衣仙子,哑巴了好一阵,方才道:
“你呀你…吓着我了!”
宁婉摇头,那张尤为美丽的脸闪过一丝忧郁:
“你不要忘了我是从哪儿出身的…这些伎俩我师门惯用,只是如今我不屑去用就是了。”
汀兰解决了心头一桩难事,心情好转不少,又见到她与众不同的一面,大感新奇,忍不住问道:
“我倒是好奇了,若是明阳果真出事,你肯不肯伸一伸衣袖?”
宁婉拈了茶,眼底闪过一丝黯淡,不正面答她,而是幽幽地道:
“我不过是一边角料,能有什么用?这谋划我也是浅浅一谈,指不准到时候你暗地里问了昭景,他也未必肯要这个人情。”
汀兰反应极快,面色同样有些暗淡,放下杯来,叹道:
“是这个道理,昭景不是没有肚量的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却是一条命,阙惜看不懂,昭景…兴许真的是在作孔孤漠般的打算…到时候也能收容一些李家人。”
宁婉却显得很悲观,道:
“他兴许做得了长奚,我却没有做望月李氏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