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处罚免不了,但圣上既然摊开来说,说明罚得有限,或者说,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而迅儿呢?
都是一样的荒唐,一样的没眼看,半斤对八两。
圣上没道理罚自己儿子浅,罚他刘靖的儿子就重吧?
只要能挨住这一次罚……
谁知道,那折子上的内容又给了刘靖重重一击。
太子去那破宅子,竟然、竟然是迅儿牵的头?
是迅儿寻的门路、邀请太子去的?
眼前金星一片,刘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下糟了。
主次一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悬在脑袋上的那把剑终是落了下来,就砍在他的脖子上。
刘靖狠狠咬了下唇。
口中血腥气渗出来,却无法让他振作,也无法冲刷下他发胀的脑门。
要怎么办?
这一回,他真的毫无头绪。
御座旁,曹公公念完了最后一句,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大总管,就没遇着过这般棘手的活儿。
圣上的面色神色莫名,良久道:“事情就是这样,众卿都起身吧。”
叫起,还是得起。
众臣或快或慢,都站起身。
圣上把他们的动作都看在眼中。
年纪大些的,免不了迟缓,甚至踉跄一下。
三孤教导太子数年,人站起来了,头都垂着,显然是各有各的情绪。
而徐简……
圣上看到徐简起身后,轻轻活动了下右腿,幅度很小,若不是他居高临下,怕是也发现不了。
想到徐简腿伤的来由,圣上不免又叹了一声。
“太子行事,乖张无状,朕很是失望。眼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众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