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的伤势如何?」
大夫一五一十,把今日在徐简面前说过的话,又与李渡说了一遍。
「他当时伤得确实重,」李渡叹息一声,「军医治伤本就没有那么精细,辅国公还着急回京城来。
人人都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怕就是崴一下,也得老实休养,他却是一路颠簸、随太子仪驾回京,躺马车里哪能算躺?
京里再请太医、请名医,最后也就治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夫道:「的确是耽搁了。」
「本王听大夫的意思是,能治?」李渡道,「治伤肯定受罪,但他年轻,这两年吃点苦,换之后几十年的安康,也值得的。大夫你确定不会越治越差?」
大夫没有立刻回答。
毕竟,他是大夫,不是神仙。
治得了病、救不了命。
这种旧伤治成什么样,也得看伤者是不是配合、能吃苦又到底肯吃多少苦,他就一个开方子、扎针的,他把话说满了才是不负责。
「也可能越治越差,」大夫实话实说,「国公爷那儿有顾虑、没答应治,老夫也能理解。」
话音一落,李渡反而吃了一惊,转头问叶公公:「他不肯治?」
叶公公讪讪:「说要多考虑,让岳大夫写个说明,他再看看。」
「那岳大夫,你就给他写一份,想办法说服他,」李渡说到这儿顿了顿,「他有他的考虑,不愿意随便尝试不认得的大夫,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若不是借了岳大夫的名头,也看不了他的伤。你姓什么来着?」
「姓章。」大夫答道。
「本王还是叫你岳大夫吧,免得记错了,」李渡道,「姓什么都不要紧,能给他好好治一治才要紧。」
章大夫应下了。
叶公公送他出去,又劝了两句:「虽说是借了别人的名头,但那真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