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暖和。家里没有客人了吗?您怎么又跑到这坟地来,不去澡堂卖货?」
关二秃用棉袄袖子蹭蹭流到嘴边的眼泪鼻涕,心想:
哪有心思卖货。
这两日,他心理压力老大。
关二秃埋怨自己,果然是八字太硬吗?又方没影一个。
其实早就该知道的。
他曾经院里养棵金钱树,一直也没钱,树都死了,被他气死的。
所以说,这么大的方劲,就该谁对他好,他就离谁远些。怎么还能贪图田芯像亲孙女似的给予他的那些温暖呢。
并且关二秃已做好准备。他刚刚是烧完纸爬上路。
寻思提前给那面的自己多烧点纸钱,这样到了那面坐地就能成为暴发户,再不过这按下葫芦起了瓢的日子。
也给他常去那片坟地的各位老兄弟都烧了些纸钱,到了那面还能有一帮朋友。
然后,关二秃决定再等一天,如果田芯儿依旧没有回家,他就从茅房里找出攒的银钱留给女儿和外孙。
再去把家里剩下的那一间半屋子、仓房,连同茅房,挨个爆破。
还不知要咋爆破,犯罪也挺难。反正就放火烧,别燃着旁边大娥子家就成。要不然那婆娘厉害,容易他死了都跑坟地跳大神不放过。
至于许老太那面更是吓人,无法面对。
所以关二秃习惯性面对问题时,喜欢逃避,心想他也烧房,就能被抓走和田芯儿蹲一块,俩人是个伴儿。
「关爷爷,您别哭了。听我说,从现在开始,您就考虑一件事,假如你突然有了三百七十两,再加上您已存的五十……」
关二秃打断:「不是五十,是六十五两啦。」他还卖套和鱼鳞冻呢。给他炸没五两一小坛的蜂蜜也是六十五。
「噢噢,再加上六十五,您突然有了五百两的身家,您该怎么花。」算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