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陈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李建国的妻子说,他去年在工地受了伤,回老家补过牙,但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而且而且她记不清丈夫腰部有没有纹身。”小吴扯松领带,冷笑一声:“看吧,又是一条死胡同。我们做的这些无用功,够写本《现代刑侦血泪史》了。”
王帅看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线索,红笔圈出的信息相互交错,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收队休息三小时,”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记住,真相往往藏在被我们抱怨的细节里。等大家养足精神,继续和这些数据死磕到底。”办公室里响起一片疲惫的起身声,而那些未完成的比对条目,仍在电脑屏幕上幽幽发亮,等待着下一轮的攻坚。
案发后第二天。
会议室的百页窗将晨光切割成细长的光斑,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川站在白板前,指尖叩击着贴满照片的板面——从水渠沟的现场图到分尸的尸块特写,十七张图片用红绳串联,像一串凝固的血珠。“八点整,第1次案情分析会开始。“他的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却字字清晰,“所有人把掌握的线索摆上台面,我们需要找到串联真相的那根线。“
杨林推开笔记本电脑,投影仪将现场三维建模图投射到幕布上。他调出水渠拐角处的全景画面,激光笔在芦苇荡的位置停顿:“发现头部的抛尸点距离公路327米,泥土中的suv车辙印显示,凶手使用的是轴距2700mm的城市越野车,轮胎型号为225/65 r17,与本田cr-v 2019款匹配度达91%。“他切换至金属探测仪的读数记录,“铁箱锁孔有撬动痕迹,但箱内未发现指纹,凶手有反侦察意识。“
“更关键的是这个。“杨林放大死者头部的照片,后枕部的凹陷在高清镜头下呈现出规则的圆形,“钝器伤创口直径4.2厘米,边缘有放射状骨裂,符合钢管类凶器特征。结合张凯的尸检,这处损伤与机械性窒息共同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