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他用头撞我,指甲在我脸上抓出好几道血痕。我当时就慌了,顺手抓起旁边的钢管.”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比划着挥打的动作,“我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等反应过来,他脑袋已经凹下去了一块,血溅得我满身都是。”
厂区的风呜咽着穿过破旧的窗户,卷起地上的灰尘。孙志国踉跄了一下,被警员扶住。“后来呢?”张辉冷声追问。“后来.后来我害怕了。”孙志国瘫坐在满是油污的地面上,“我在网上搜了分尸的办法,连夜开车去五金店买了电锯。”他抬起头,眼神空洞,“那声音,嗡嗡嗡的,吵得我脑袋要炸开,可我停不下来,我得毁尸灭迹。”
他艰难地站起身,走向车间另一侧:“我把他拖到这儿,就在这个水泥台子上。”水泥台边缘还能看到褐色的痕迹,在勘查灯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光,“先锯腿,再锯胳膊,最后.”他突然剧烈干呕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最后是头。血和碎肉溅得到处都是,我就用塑料布裹住尸块,塞进了后车厢。”
指认完分尸现场,众人来到厂区后的小仓库。孙志国指着墙角的铁箱:“电锯和塑料布都藏在这里,后来我趁着夜色,把它们扔到了郊外的河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每天晚上睡觉,都能听见电锯的声音,还有李宝权的惨叫声”
车队又来到城郊水渠沟。孙志国站在发现尸块的芦苇荡旁,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地:“我开着货车沿着水渠走,看到这里偏僻,就把尸块一块一块扔了下去。”他指着水面,“腿是先扔的,然后是胳膊,最后.最后把头埋在了芦苇丛里。我还特意用石头压着,怕被水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