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伪造触电现场的,缠在他手腕上通电,尸体都冒烟了。最麻烦的是分尸,液压装置压下去时,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突然剧烈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栽赃周明远的计划更是精心设计。“找个替死鬼太简单了,道上随便抓个身形差不多的流浪汉,给他穿上周明远的衣服,戴上袖扣。”李彪的嘴角扯出一抹狞笑,“周明远那小子掌握了田丰的把柄,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背锅。我们故意在现场留下他的指纹,还让田丰伪造了几通电话记录。”
审讯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最后处理尸体,我们把尸块塞进黑色塑料袋,从排水管道扔下去。”李彪的眼神空洞,“有一块卡在管道里,王强用消防斧砍了半天才弄下来。那天晚上下着小雨,血水混着雨水流了一路。”
当供述接近尾声,李彪突然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我知道错了,可事情到了那地步,根本停不下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淹没在审讯室的寂静中,而那些血腥的细节,如同尖锐的钢针,深深扎进每个在场人的心里。
李彪被抓三天胡,阴云低垂的午后,豪瑞大厦32层天台的风裹挟着细雨,将警戒线吹得猎猎作响。李彪戴着手铐脚镣,在四名特警的押解下踏上锈迹斑斑的金属台阶。当他的目光触及电梯机房门口那道被白漆覆盖的血迹轮廓时,膝盖突然发软,被特警强行架住才没有跪倒在地。
“开始说吧,从李建国怎么上楼的讲起。”陆川的声音混着风声,将录音笔推到他面前。李彪喉结滚动,染成栗色的头发被雨水黏在额头上,“那天晚上九点,田丰骗他说在顶楼交接证据”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扭动,金属镣铐碰撞出清脆声响,“李建国警惕得很,手里一直攥着啤酒瓶,上来就骂田丰是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