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不尽?”
楚泽疑惑地看着沈楠,笑了笑,似是不经意般说了句:“是骂声连天吧。”
沈楠嘴里的夸奖瞬间说不出口了。
刚才还满脸自傲的白清文,表情一下子拉了下去。
旁边的几位商人,也笑不出来。
“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啊。”沈楠将脸上的笑容收起,严肃道,“白老爷的名声,远近闻名,大人莫不是听了什么不实之言吧。”沈楠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往刘境身上瞟了一下。
刘境本是福州人,后升任营田司主事。
因西湖的事,刘境没少来找他,也去见过白清文。
但结果嘛……
楚泽就来了。
如果要说谁说了不好听的话,沈楠第一怀疑是刘镜。
刘镜安静地站在后方,垂着头,一副“万事皆与我无关”的模样。
楚泽像是没看到沈楠的眼神一样,继续道:“沈大人说得不错,咱确实听到了不少消息,但消息与沈大人所说,可谓是天差地别啊。”
“哦,不知外面人,都是怎么说白某的。”白清文坐不住。
他手中的象牙扇子一合,唰的一声收起,捏着扇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心。
楚泽将视线移到白清文身上,道:“他们说白老爷霸道,占了西湖,不让百姓引水灌田。还说白老爷横行乡里,强抢民女。还有说白老爷抬高市价,囤积居奇。很多很多。”
看着脸越来越差的白清文,楚泽忽然笑了笑,话音一转,略略压低了些声音,道:“不过这话都是传言,传言便不能尽信。白老爷、沈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沈楠疑惑地看了楚泽一眼。
楚泽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敲打?
还是旁的佬?
如果只有前面那番话,那沈楠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