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到这里时,林泰来产生了些许疑惑,既然公会成立事务一切顺利,崔巡盐有什么必要特意过来重复一遍?
“崔侍御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林泰来忍不住主动问起来。
崔巡盐深深的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一百五十窝商入会,三大总商管事,这个模式已经很好。
但现在确实有一件难办的事情,大盐商汪庆一直吵闹,要加入总商之列,那样三大就成四大了。
但徽商已经有更权威的郑氏为代表,也不需要另外再增加一个汪氏。这可怎生是好?”
本来在巡盐御史眼里,汪庆这种行为和无理取闹也没区别,一巴掌就能扇回去教做人了。
但是,事情就怕有个但是,汪庆的独生女嫁给了林泰来啊,号称是“平妻”。
虽然坊间传言,是林大官人图谋汪氏盐业,所以用了手段逼迫汪庆嫁女。
但是在崔御史这种官僚的眼里,不管汪庆是不是被迫的,后果其实没区别。
无论汪庆乐意不乐意,现在他的身份就是林泰来的老丈人。
这样身份的人来闹事,就不叫无理取闹了,那叫合法反映诉求。
打狗也要看主人,清官难断家务事,崔御史也不知道怎么整,所以跑过来直接询问林泰来。
“他这是胡闹!驳斥回去就行了!”林泰来毫不客气的说。
这时候,汪庆汪员外也出现在林府,崔御史便道:“还是请九元学士亲自对他说吧!”
林泰来叹口气,对汪员外说:“汪老丈!你就不能安生些么?
我这次到扬州,总是能听到关于你一堆乱七八糟的消息,前次是过继儿子闹剧,这次又是闹着要当总商”
汪员外的情绪突然爆发了,“是我不想安生么?自从你到了扬州,我还能安生么?
老家族亲过来,劝我从同族过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