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炼蛊师之矛”。
良久,我的心声才再次响起:“左丰收已经是江湖大鳄,如果等他获得了敦煌天机再行阻击,只怕为时已晚。在我看来,就算敦煌天机永沉大海,也比落入左丰收的囊中更合适。”
那声音哂笑起来:“是啊是啊,那样肯定安全,但你追寻的目标呢?是不是百年之后空留遗恨?没有人找到敦煌天机,战斗纷争、江湖杀戮就永远不会停息。左丰收死了,还有第二个、第二十个左丰收站起来,生生杀杀,无休无止。为什么不趁着现在为敦煌天机划上一个句号呢?风险越大,利润越大,这是不变的商业规则。”
我重重地抹了把脸,没有容许“心声”第二次发表意见。
这是在112窟里,要解决困惑,还是得从壁画中寻找答案。
我走向反弹琵琶图,凝视着反弹琵琶图的舞姬。
从绘画艺术分析,女相与身段有着隋唐时略显浮夸失真的人像风格,但她弹奏琵琶的那只手却是十分写实,修长、圆润、灵巧而匀称,与现代绘画中的手指技法相似。
百年以来,很多音乐家都提出过“恢复反弹琵琶乐曲”的想法,都想根据舞姬手指接触琵琶丝弦的位置确定其音符,然后借此谱写出一首琵琶界的传世佳作来。
可惜的是,仅凭一两个音符就构思出整首曲子,实在是难上加难。到了最后,不同国籍、不同门类的音乐家所创作出来的曲子千差万别,从重金属到抒情曲,从交响乐到民乐小调,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共性。于是,音乐家们的这种想法彻底失败了。
“你想用反弹琵琶的曲子来告诉世人什么?你在壁上千年,就快到了解脱桎梏的时候了。”我喃喃地说。
很多美术界的哲学家说过这样一些玄之又玄的话:“肖像画、人物画完成后,被描绘的对象就像被囚禁在一个平面的牢房里,永远无法解脱。即使这些人死去百年千年,其相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