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普通的带院平房。条件虽然差了点,至少跟邻居们完全隔开,有点动静,也不会遭到窃听。
赵檀已经完全清醒,默默地坐着,让我给他的额头伤口换药。
“你随时都会死,每说一句错话,每做一件错事,都会把命丢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好好说话,千万别惹恼了我们,白白送了命。”我说。
“该说的,我都告诉查爷了。没说的,一点都不知道,不敢胡说八道。”赵檀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说说‘焦木’的事,我只想听这个。”我说。
这个问题并未出现在查婶交给我们的供词里,而它又非常关键,直接关系到老郭的“五亿”。
像老郭那样的老江湖,不见兔子不撒鹰,既不会轻易开价,也不会盲目答应合作。只有看到了有利可图的大肥肉,才会出手。
“我不记得自己说过这个,我刚刚说了,所有的话都已经告诉查爷,你想听什么,去问他就是了。嗯……但是,你说的‘焦木’,我似乎有点印象。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赵檀的表情显得恍恍惚惚,语无伦次。
我观察他的眼神,心情顿时变得沉甸甸的。
他的眼珠很浑浊,眼神则是游移不定,像是遭遇重大变故后吓呆了的孩子。
“重度脑震荡,糟糕,糟糕……”我不禁连叫糟糕。
在岩洞中营救大将军时,我抛掷片石的力道太大,砸中赵檀的头部后,一定会留下后遗症。可是,当时只顾救人,根本没想到后面还有其它的复杂变化。
“是脑震荡引起的阵发性失忆症?”大将军也有所察觉。
“也许我们需要一位医生。”我不禁长叹。
刚从医院拼命逃出来,偏偏又需要医生,命运真的是在故意捉弄我们。
“医生好找,如果是脑震荡,没有大型检查设备,医生来了也白搭。”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