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远又忽近,忽南又忽北。
“进来吧。”田梦探出身子,望着林轩。
她的头发略显凌乱,脸上带着难以抹去的倦容,想必整晚都未曾睡着。
“好。”林轩走过去,拍拍掌,将指尖的残雪拂去。
两人进了帐篷,相对无语,有些尴尬。
林轩不清楚那工人是被谁催眠的,他希望不是田梦,但“希望”只是“希望”,却不能代表事实。
“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尤其是从堂娜失踪之后。其实,对于鬼湖拉昂措那边发生的意外,我也很痛心。在那之前,我父亲的死,已经给了我沉重的打击,所以我了解失去亲人的感觉。”田梦说。
她的手上拿着的果然是一本诗集,淡青色的封面上有着“漂泊的钢琴”这五个洋洋洒洒的小字。
“父亲死后,我从没安睡过一晚,睡不着的时候,就看他留下的这本诗集。不过,诗不是他写的,而是他的一位好朋友。父亲曾说,这一生错入江湖,其实应该像他那位朋友一样,做一个安安静静、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洒洒脱脱的诗人。”田梦又说。
林轩苦涩地一笑:“其实每个男人心底都有做诗人的梦,写诗需要激情,男人有的是激情。”
“要不要看看这本诗集?我的这位陈叔叔是长江以北诗坛上的常青树,每一首诗都让人扪心自问,掩卷沉思——”田梦把诗集递过来。
林轩翻开扉页,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两行瘦硬的文字。
第一行字极大、极孤傲——“铁肩担道义,杀人写好诗。”
第二行稍显温和,字号略小——“雨农兄惠存指正。”
最下面,有那位诗人的签名。
林轩曾在报纸上读到过那位诗人的作品,果然有特立独行、发人深省之处。
“你心里,一定有话要问我,对不对?”田梦在床边坐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