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抹拭了两遍。那女人缓缓落座并没有摘下眼镜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我微笑着回望过去对方是孕期里情绪不稳定的对象绝对触怒不得。
捧包的女孩子从衣袋里取出一个镶满了蕾丝花边的小枕头平放在桌上又把那女人的右手托起来放在枕头上一切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捧着的不是人手而是一件价值千金的易碎品。
孕妇身怀养育下一代的神圣使命对她们无论侍奉得多么夸张都不为过其实在我的行医生涯中比这娇贵十倍的孕妇都见过自然见怪不怪。
“沈先生您可以开始了。”麦义在那女人面前低声下气嗓音压得很低生怕惊吓了她似的。
楼上的几桌客人识趣地自动离开大家是来寻开心的谁也不想惹麻烦。
那四名保镖两个守在楼梯口两个靠近窗前他们的胸口部位鼓鼓囊囊的应该是藏着大口径手枪。
我抬起右手并拢食指和中指向那女人的腕脉上搭去。她忽然皱眉仰面冷冷地“哼”了一声。
女孩子脸色一变连连用英语说了四五句“对不起”再次取出一块崭新的白色丝质手帕覆盖在那女人露出的洁白手腕上。
中医把脉难免与病人肌肤接触只有高度洁癖的患者才会表现得像现在这样。
我缩回了手端起咖啡凝视着对方的脸不再急于开始诊断。
“沈先生?”麦义紧张地赔着笑脸。
我望向窗外被霓虹灯映得光怪6离的夜空淡淡地笑着:“病人心浮气躁不利于把脉问诊而且中医最讲究‘望、闻、问、切’四个字这位夫人戴着眼镜包裹得严严实实我只怕无法进行工作。”
既然对方如此小心谨慎我当然可以推算出在我之前她已经找无数医生诊断过了所以才会一见面就摆出这种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架势。
黑咖啡的提神效果非常好我感觉自己因那张照片带来的疲惫感正在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