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当年承诺过我一句‘一个电话、舍命相陪’就肯倾尽全力跟我站在一道这样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放心假如咱们姐弟能挺过这一劫待星星的事了断了我会带你去澳洲的农场骑马牧羊喝酒品茶再不过问江湖闲事。”
两个上了年纪的前辈一旦触及男女情事说出的话仍然滚烫火热令人无限感动。
楼上忽然陷入了一片沉寂假如不是鬼见愁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或许我会打消立刻去楼上的念头。
“沈南干什么站在这里?小关受了极重的外伤危在旦夕你最好能上去看看。”他轻拍我肩膀然后踱进厨房掀开锅盖专注地盯着那一锅参汤。即使做这些普通家务事的时候他的一只手也是倒背在身后的显出一派大宗师的架子和排场。
说实话我对鬼见愁的印象并不太好因为他只对方老太太低声下气的那种恭敬和顺服一看就是强自装出来的并非自内心。反之关伯对方老太太则是语出赤诚明眼人一看就能体会得到那种深挚的感情。
我轻手轻脚上楼关伯的卧室虚掩着门地上有一条淋漓的血线由走廊直接延伸进他的房间怵目惊心。
“是小哥吗?”关伯的强笑声传出来。随即卧室门打开方老太太那张微笑的脸出现在门口。那时候关伯正硬撑着起身一条血迹斑斑的绷带缠绕在他脖子上雪白的纱布早就被不停涌出的鲜血浸湿了。
我急步走进去来不及在床边坐下已经把他的左腕搭住。
“我很好小哥别担心。”他一开口一阵咕噜咕噜的血泡涌出声从纱布下面传出来可见那伤口一定是在喉咙和气管的位置。
“别说话——”方老太太几乎是跟我同时开口的做为江湖上闯荡多年的大行家她对疗伤救人也有自己的一整套经验。关伯的脉息正在急消失任凭我再怎么用力只能探测到极其微弱的一点点。也许下一分钟、下一秒钟一口水上不来他就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
如此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