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则或卖了,或饿到皮包骨头,谁有这般志气?
温行鹤笑了起来,眼底有慈爱,更多的事敬佩,但依旧摇了摇头。
他还是要赶她走。
“皇上的确是个软骨头,那洋人一来,他就吓得屁滚尿流跑去热河,这违背了天地祖宗之命。把大清国弄成这样……贝勒爷是个有雄才大略又慈悲心肠的人,他若能步步往上……”杯中酒,伴随着温行鹤骤然急促的呼吸,一漾一漾的,他眸底却流淌出希望。
温默没点头。
贝勒爷和他那群皇孙贵族转移财产,如今又给洋人行贿……他,会是良君吗?拜托章片裘去拿银行流水,已经过去了两天,才两天,义父怎么这么快就赶我走呢?温默想不通。
“打款给洋人就是为了获得洋人支持,给那稀巴烂的天下换位良君,知道了吗?”温行鹤的声音极低,手再次在她手腕上拍了拍。
温默不懂,她动了动唇,不知说什么。
“政局变化莫测,你一人经手的这些,为以防万一,他们很可能灭口。”说到这,温行鹤别过头去,闷头又喝一杯:“去吧,瑞士是个联邦国家,风光秀丽,湖泊和山脉相间,你有本事足以谋生,盘缠足够你买个小房子定居,去吧,孩子,以后不用当奴才了,多好。”
外头风又吃紧了些,雪也飘了起来。
肉香四溢,外头传来仆人的疑惑:“这大早上的,怎么做肉菜?”
“老爷吩咐的。”另一人答道。
“可还有一些银行账户没完成。”温默道。
“拖着,拖到你哥哥他们来,他们接手,你此行去瑞士也需要时间。”温行鹤道。
“哥哥……哥哥来做这个,岂不是也危险?”
“我说过了,会死人的事,哪能要别人的儿子做?”
温默不知说什么,眼泪开始往下掉,她明白,义父真的决定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