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到了故乡。
像小时候看到了夏日竹林远处挂着的彩虹;像暴风雨,夏日里沉闷的天气突然下起来的那种,打在大片大片的楠竹林上,却又夹杂着西西里的陌生花香,伴随着温默的骤然靠近,袭来,无处可挡。
虚幻又汹涌。
章片裘根本没反应过来,浑身就被她身上独特的冒着丝丝冷的甜甜的气味,紧紧地温暖地包裹了起来。
头晕又目眩。
痒。
章片裘下意识抬手抓了抓,大概是她的睫毛太长了,扫到了他脸上罢。
就这么一刹那,她便后退。
他们俩的初吻,结束了。
脸上还痒着,便没有了,怅然若失。
房间内安静极了,静得连外面的雪化的声音都似乎能听到,章片裘自嘲地笑了笑,他摸了下唇,又摸了下下巴,自己刚刚表现得实在不怎么样。
真像个呆头鹅,他想。
又不是没经历过,怎么像个呆头鹅呢?他又想。
“你们两个去后头守着,你们两个去那边。”
“马厩要打扫下。”
外头传来其他人的忙忙碌碌和马的嘶鸣,阳光从窗户那透进来,伴随着外头的人走来走去,影子一会儿有一会儿无的。
温默低着头,莫说脸和耳朵了,连脖子都红了,紧紧揪着衣服的手,手背上淡淡的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下跳着,整个人仿佛揉上了一团红晕。
她很是害羞,但不慌乱,显然这个吻是她早就决定了的。
“这样你该放心了罢。”温默轻声道。
果然,这是她早就决定了的,也是一种表态。
此时是1861年。
此刻,大洋彼岸是大清王朝,女性若不守妇道要被浸猪笼的年月,若没有媒人之约,执子之手都属于不守妇道的年代,更别说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