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许多孤本、字画落了一地,绝大多数被焚烧掉,至于皇子的玉佩,一些士兵大概知道其价值,但也只挑挑拣拣一些雕刻得极为复杂的带走,玉扳指得用绳子串起来,挂在腰间叮铃哐当。
潘尼兹安静了许久,大英帝国百年征战史,对于瓜分战利品早已娴熟,但能在现场就举办上千次拍卖的,极少,闻所未闻,这意味着士兵们为了抢夺更多,他们没有时间用包裹带走,去当地卖掉后兑换成钱再带回国。
这说明,珍品多到难以想象。
“我认识个士兵,他是最后一批进入到圆明园的,装了几板车遗落在圆明园中的珐琅彩铜花瓶,但根本无法用运走,他索性直接脱离了军队独自前往香港,在那边拍卖了几轮洗白后,从好望角再偷偷上船回到英格兰。”章片裘指了指东边仓库:“这波地上捡的花瓶,就被他捐赠到了博物馆。”
潘尼兹怒火上涌。
的确,前不久有个士兵捐赠了不少珐琅彩铜花瓶,为此还得到了荣誉称号。
“破烂东西给博物馆,自己留着好的,妈的。”潘尼兹看向章片裘:“你叫几个口风紧的,加入到中国文物鉴定团队,但说好了,博物馆对外不设岗位,你们必须绝口不提。”
“唐人街的规矩,您也看到了,我们能做到绝对保密。”章片裘看向地上躺着的李忠蒙,他就是证明。
如果说上一次与潘尼兹见面获得了有可能合作的机会的话,那么这一次是真正的会晤,实现了合作,从理智的角度来说,这是一趟成功之旅。
可以说,加入到博物馆的鉴定和分类,哪怕只有几席不对外言说的岗位,也是唐人街质的跨越。有了这个身份,便能参与到博物馆淘汰中国文物的工作中,而哪怕是淘汰品,亦是精品。
这意味着,章片裘不仅能出入拍卖行进行拍卖,也能在给贵族们鉴定时得到小部分藏品,亦能从博物馆淘汰品中挑选到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