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泪水浸润了报纸,当章片裘进来的时候,见她满脸的黑墨,忙打来水帮她轻轻清洗。
“新的领导班子,怎么又是这个样子?”在章片裘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本默默哭泣的温默嚎啕大哭了起来。
“制度的问题,得推翻这制度才行,你翻译了那么多,会有用的。”
“南方大水,北方大旱,国土又被掠夺了一番,怎么还想着重修圆明园,两个太后独揽大权又内斗,这边每日都在发展科技,她们每日在内斗,日日在内斗!就知道内斗!”
章片裘将她抱在怀里,桌子上除了报纸便是她翻译的草稿和定稿,密密麻麻,抓住她的手时,发现指关节都写得变形了,她浑身冰冷,再沸腾的热血似乎也已经被漆黑冰凉的黑浇灭。
“究竟哪条路,才可以救大清?”温默喃喃道。
“共产党的路,可以救大清。”
“真的吗?”
“真的。”
两人交织在一起,最近似乎夜夜这样,外头狂风暴雨又是处在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里,好在回到了这间小屋,有温暖的烛火和相互慰藉的男女,他亲吻着她身上的枪疤,她将他的头放到胸前,轻轻抚摸着头发,像两只相互舔舐的兽。
“如果没有你,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拍卖行那帮人……不提也罢。”章片裘咽下了余下的话。
“哪条路可以救大清,一条条找,总有的,两位太后,她们……”温默也咽下了余下的话。
有时候,他会把她放到桌子上,她发狠地将报纸丢到地上,偶尔撕碎后闭上眼睛,会暗示他用力一些,这样她能忘掉;有时候她会主导,让他不必事事费心,在这一刻不必当教父唐,轻松享受欢愉,她的身体虽然受过伤,但比寻常女子还是好许多,总能满足他。
还是幸运的,在这乱世之中,找到了灵魂与身体最契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