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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就难在,何时拐弯和停止。
怎么拐弯,如何停止,这需要智慧,也需要命运的推波助澜。
想到这,章片裘眉头又紧皱在一起,如今时局变化莫测,把灰色生意转变成合法生意难上加难,这温之默如果到处惹是生非,空有大患。
“他惹什么事了?”章片裘压制着怒火,问。
秀娘支支吾吾,她也老了,还是像以前一样瘦得干巴巴,眼白倒依旧犹如初雪,是个聪明又有韧性的女人,她护着温默这唯一的儿子。
“你说,我不会动怒,孩子毕竟才十六岁。”章片裘笑了笑。
在复杂的身份与错综复杂的事业之下,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动怒,上次让一些中国人跟着欧洲移民潮去芝加哥,拿钱出力进入当地拍卖行,却被人利用完了后一脚踢出,教父唐派了谢寻上门,请这位银行家过来寒舍饮茶一叙,对方不来。
不但不来,还将谢寻轰出门,真是做得不体面。
次日,一头新鲜砍下的马头和刚一头尚在母马腹中的刚成型的小马驹丢到了银行家儿子的卧室门外,这是黑手党的做派,与此同时,一封品茶邀约函伴随着鲜花放在门口,这是教父唐的做派。
傲慢的美国银行家当天晚上就来了,两人在和谐又愉悦的环境下,喝了茶,交了朋友,达成了协议,芝加哥的事业飞速推进。
有几次谢寻被人做局拖到警察局,又关到牢里判了绞刑,他也稳住心神从绞刑架上将其捞出,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又风里来雨里去刀光剑影带着一群什么都没有的人杀到今日,什么浪什么潮什么妖风没见过?
动怒?那是弱者的姿态。
是的,几乎没有人能让他动怒。
除了这龟儿子。
话说回来,为什么章片裘的亲生儿子不姓章,而姓温呢?
这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