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看看这广州到底有多少魑魅魍魉!
韩宜可没进知府衙门,找人问清楚了番禺县衙。
番禺县衙的衙役虽然鼻青脸肿,似乎挨揍过,但还是站得笔直,骨子里有一口傲气,或者说不服气的倔强。
韩宜可走近,问道:“若有冤,可否击鼓?”
衙役宣大海看了看韩宜可,回道:“有冤不击鼓,为何要摆鸣冤鼓?”
韩宜可满意地点了点头,言道:“我是道同知县的旧友,来自京师,姓韩,还请通传下。”
宣大海见韩宜可有些儒雅之风,谈吐不凡,便去通报,没多久便回来,对韩宜可道:“知县在二堂等候,请。”
韩宜可迈步走入县衙,看到有一些人背着包裹正朝外走,还在与宣大海告别,不由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要离开吗?”
宣大海叹了口气:“当差难,总有做不下去的时候。”
韩宜可皱眉:“可我记得,衙门里的衙役是服役,无大故不可自主离开。”
宣大海摇了摇头:“再不走,命都快没了,这算不算理由?何况知县也答应放人了,罢了,和你说这些作甚。”
至二堂门外,宣大海进去通报了下,韩宜可听到里面的声音便走了进去,映入眼中的是一个沉稳的中年人,正在奋笔疾书,眼神中透着几分决绝。
“你我似乎没见过。”
道同收起笔,看向韩宜可。
韩宜可拱手:“说是旧友,以为才方便见到知县,如今看,倒是我错了。”
道同微微皱眉:“所以,你是何人?”
韩宜可笑道:“在下韩伯时。”
道同迷茫了下,摇了摇头:“你是有什么冤情,还是——”
韩宜可走至一旁,坐了下来,看了看空荡荡的二堂:“我这客人到了,连个奉茶之人也没有,看来你这知县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