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顾正臣暼了一眼韩尘,对蔺几道指了指:“这位韩兄是我朋友。”
“哦,韩东家,请。”
蔺几道邀请。
设宴,布菜。
蔺几道让请。
顾正臣也没客气,喧宾夺主,坐在北面席上,看着脸上笑得不太自然的蔺几道:“蔺老爷,还请坐下吧。”
蔺几道呵呵应声,坐了下来,开了口:“孙公子,可是来自藤县?”
顾正臣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地问:“这是在摸我的底细与来历吗?”
“不敢。”
蔺几道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顾正臣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你只需要知道,藤县梁家梁逢阳见了我,也需要行礼就够了。至于我与孙炳的关系,呵呵,这可不好说啊。”
蔺几道眉头微皱。
梁逢阳可是梁家的话事人,见了他还需要行礼?
这话多少有些过了吧,梁逢阳见了孙炳也未必需要行礼啊,你一个孙家的后辈晚生,怎就如此托大?
不过——
也好理解,年少轻狂嘛,这种人最好利用。
蔺几道起身,端起酒杯敬酒,一番吹捧与逢迎,直让顾正臣频频举杯,没多久竟有了几分醉意,又要喝下酒时,却被一只手挡了下来。
严桑桑轻柔地说:“夫君酒量可不甚好,莫要喝醉了。”
顾正臣推开严桑桑的手:“喝醉了又如何,蔺老爷看重我,我便要陪他喝个尽兴,出去,莫要在这里扫我的兴致。”
严桑桑豁然起身,哼了声:“走便走!”
蔺几道想要挽留,却被顾正臣拦住:“妇人家太多事,让她走了也好,来,喝酒。”
三坛酒见底。
顾正臣已是喝醉。
蔺优将滴酒未进的韩尘请走了,房间里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