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文忠明白过来,微微点头:“这样也好,只是你这个时候返回金陵,朝廷接还是不接?”
顾正臣笑道,指了指赵海楼、王良等人:“我现在是个罪臣,让礼部迎接他们就是了,我先回府,明日一早上朝请罪。”
“罪——臣?”
李文忠吃了一惊,有些疑惑地看着顾正臣。
顾正臣抓了抓胡须,低声道:“弄死了一个盐场提举。”
李文忠眨眼:“你?”
顾正臣点头:“我。”
李文忠看向朱棡求证。
朱棡上前一步:“曹国公,这里面另有隐情。”
李文忠紧锁眉头。
有没有隐情,官员被杀了那就是个麻烦。
李文忠想了想,言道:“不就是杀了一个提举,这次你征讨日本国立下大功,最多将功折过。”
顾正臣咳了咳:“若只是杀了,将功折过说得过去,可我将他给烧成灰了……”
“啊——”
李文忠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杀了和烧了,虽然都是弄死了,可这是两码事。
别看朱元璋狠厉,可他杀人的时候,大部分是砍头,一部分是剥皮、凌迟等。
真正能让朱元璋恨得牙痒痒,将其挫骨扬灰的,几十年来就一位,那就是张士诚……
若是杀人方法有排序的话,绞刑只能排在最后,砍头倒数第二,然后前面是剥皮、弃市、车裂、凌迟之类的,而最后出场的老大哥才是挫骨扬灰。
大明人讲究死后落叶归根,你都将人烧成渣渣灰了,还落个什么鸟的根,这比刨了人家祖坟都狠啊……
朱棡又重复了一遍:“这里面另有隐情。”
李文忠瞪了一眼朱棡:“你怎么就不知道拦着点!”
朱棡张了张嘴,憋出一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