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灶丁畏怕不敢说出真相,这里就没真相了!”
郭临川淡定如常:“怎么,在定远侯眼里天下官员就没一个清廉的了?”
顾正臣呵了声:“清廉的官员自然有不少,可这里面有没有你,那就不太好说了。”
火炙烤着盘铁,卤水逐渐蒸发,露出了白色的盐。
严桑桑颇是不理解地问:“煎盐便是用火煎熬,为何使用这种笨重又厚实的盘铁,而不使用轻便的铁锅?”
顾正臣看向刘十二。
刘十二直晃摇头,坚定地说:“不能用铁锅,铁锅很容易携带,他们随时随地都能煎盐,到那时,谁知道他们制了多少盐,万一存有了大量余盐,偷偷卖了出去,岂不是私盐泛滥?虽说盘铁笨重麻烦,但每次煎盐都有数,有人盯着,不会让他们偷偷制盐,每个灶户有多少余盐,我们也都清楚,到时好依余盐多寡准备粮食。”
为了控制私盐外流,宁愿放弃高效率的法子,也要使用团煎法,这是现实。
“走吧,换个地方看看。”
顾正臣见已经出盐了,虽说完全煎完这一盘铁还需要一些时间,但已经没看的必要了。
一处亭场,分散着数十个茅草屋。
军士封住了道路,妇人、孩子与不明所以的灶丁都躲到了茅草屋里,不安地透过窗子看着。
“娘,有人来了。”
头发有些发黄的小悠垫着脚尖,双臂横着挂在窗口,眼见有人走来,赶忙告诉了母亲。
“姐姐,让我看看。”
四岁的弟弟小安有些急,可个子矮小,根本够不着窗户。
小悠的脚跟落了下去,抱起小安,小安趴在窗户边看去,回头对母亲喊:“娘,来了好多人。”
秋娘缝补着衣裳,头也不抬地问:“你爹回来了吗?”
“嗯——没有。”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