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原因:
没上好的皮子。
可突然之间,常家带来了大量皮货,怎么来的,想一想就知道。
聪明的商人不在少数,只不过庄殷是第一个设宴邀请常千里的人罢了。
庄殷眯着眼:“你上面是谁?”
常千里呵呵一笑,起身道:“这种事谁敢说。另外庄东家,你可不要有检举告官的心思,我敢出关做这种掉脑袋的事,自然是走通了其中关节。这里面的过节有多深,牵连有多广,你应该很清楚。”
“一旦有人知道是你告知了官府,将事捅了出去,闹大了,那些人临死之前的反扑,你能不能承受得起,还需要好好掂量。这顿酒菜算在我账上,告辞了。”
庄殷自然不敢告官。
想出关走私的商人很多,毕竟这是海利。
可问题是边关重镇在将官的把控之下,想走通那些人的关系可不容易,尤其是徐达坐镇大同,巡视颇频,治军又严,那些人也不敢胡来。不管那些人能不能打胡虏,他们要收拾几个商人那还是有法子的。
逼急了,人家用勾籍的方式,都能将自己拉到军队里充军去。或者派几个粗汉埋伏在路上,等自己做买卖的时候,敲几棍子……
这事还不能撕破脸,可看他丫的赚钱发大财,心里实在不平衡。
时间过了几日,知道这事的商人不少,即便是府衙、三司,也应该听到了一点消息,可令所有商人郁闷的是,别说太原知府,就是布政使也没过问一句。
有人传闻,夜间常千里曾去过一趟布政使司,出门的时候,布政使的师爷送出了两条街。
不管这事是不是真,常家关系够硬是所有商人有目共睹的。
常千里站稳了脚跟,虽说赚到的钱大部都进了布政使司的仓库,可常家的名声、影响力,已非往日可比,这些无形的东西,所带来的好处难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