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然道:“今日不将话说清楚,便是诬陷于我!我虽只是个同知,那也是朝廷命官!”
李信冷冷地盯着吴一川,将手中的文书晃了晃,愤怒地喊道:“你说是谁,谁有本事能将你塞到平阳府当知县去?若是陛下,我等无怨言!可现如今,这吏部不是我等说了算,而是此人!今日我便要上奏折致仕,这吏部尚书,我不要了!”
吴一川震惊不已。
定远侯?
是他将自己安排到了平阳当知府?
吴一川捏了捏手中的文书,朝着吏部门外走去,追上了准备上马车的顾正臣,不安地问:“定远侯,我这次升迁,是你的安排?”
顾正臣摇了摇头:“确切地说,是陛下的安排,我保举的你。”
“为何?”
吴一川不明白。
顾正臣登上马车,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吴一川:“为何,因为你心里装着百姓,平阳府正需要你这样的知府。有句话我可以说在前面,平阳府的情况可比应天复杂得多,要处理的事很是棘手。”
“若是你觉得自己的能力还不能胜任,或着说我的保举让你蒙羞,你大可上文书请辞。至于吏部那些人的话,呵呵,他们估计也在吏部待不了几年了,不必在意。”
吴一川看着缓缓离开的马车,嘴角动了动:“陛下的安排,自然还是要去一趟的。保举之恩,我记下了。”
武英殿。
李信声嘶力竭地控诉顾正臣的恶行:“吏部之权为定远侯所夺,任意安插门生弟子与亲信,有控制地方之嫌啊,陛下若是一律恩准,臣愿致仕!”
朱元璋看了看李信一眼,合起一本公文:“定远侯交给你的那份名单朕看过,皆是格物学院的人才,安排至各地充任县丞历练,连个知县都没有,你认为就这点布置,便能控制地方了?”
李信喉咙动了动:“陛下,这些人可都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