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盯着,现如今赵仇的家人也落到了锦衣卫手中,暗中的人哪还有什么活路。”
李善长接过茶碗:“你懂什么?这背后的人可精明着呢,在这种情况下若想避开锦衣卫的锋芒,那最好的办法就是祸水东引,只要将锦衣卫引到其他人身上去,那他们便有了一线生机。”
“祸水东引?”
卢仲谦眼神一亮,转而问道:“老爷,锦衣卫抓赵仇的家人,会不会抓错人?”
李善长抿了口茶,老眸深邃:“说起来,一开始我也没留意到赵仇,尤其是后来传出赵仇已死的消息。可现在看锦衣卫的动作,这个赵仇未必死了,很可能是假死脱身。”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抓赵仇家人的过程,这里面可是大有学问,简直是浑然天成,因势利导,这背后的谋略非比寻常,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朝廷不是直接抓赵仇全家人,而是先抓赵诚、赵信,然后推到其全家,也不是锦衣卫直接出面,而是中军都督府先出面,锦衣卫后出面。
这个节奏,这个进度,如同一次又一次地试探。
试探一下,观察一次。
观察一次,试探一次。
往复为之!
李善长深吸了一口气,言道:“看来外面很是热闹啊,等此间事了,我倒想见一见这个谋划之人,此人日后必成大器。”
一个掌握了节奏,控制着全局从容而动的家伙,不会是简单之辈。
卢仲谦笑着回道:“能得到老爷夸赞的人可不多,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件事。”
“讲。”
李善长坐了下来。
卢仲谦欠身道:“五月里,山西开始了大规模移民,几乎是三抽一,规模极大。”
李善长皱眉:“这事不是说过了,御史也没少弹劾镇国公,说他要拆了小半个山西。只不过啊,河北巡抚使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