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主对李善长的死活打心里说,并不是太过在意,真正在意的是李祺。
就怕李善长被砍了,自己作为朱元璋的女儿,李祺还会对自己如初吗?
这个家,是不是家,还有没有亲情与温馨?
只有保住李善长的命,这个家往后的日子,还能笑着过,否则,冷冰冰的,将再没任何温度。
夹在中间最难的,不是李善长,不是李祺,而是自己。
临安公主不太明白地问宁国:“镇国公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宁国笑着看向李祺:“你总应该明白吧?”
李祺点头:“我入狱,两个儿子也入狱,总之,咱们一家人最好都入狱,父皇不是说父亲谋逆,我入狱将这谋逆的罪名揽过来便是,反正父亲是清白的,我也是清白的,到时候就看父皇如何判案了。”
说白一点,这就是拿两个儿子当挡箭牌。
朱元璋可以杀李善长,可以杀李祺,但不可能杀李芳、李茂,他们是朱元璋的亲外孙,血浓于水。当然,事情闹大一点,查无实证之下,也能让李善长早点回家。
东宫。
带刀舍人南世卿看着马车里打开的木匣,伸出手翻了翻,疑惑地看向顾正臣:“镇国公,这是?”
顾正臣推开南世卿的手:“别给我弄脏了,这可都是钱。愣着干嘛,抬箱子啊。”
南世卿:“我可是带刀舍人,不是杂役。”
“怎么,带刀舍人就不能抬箱子,这里面的东西可是送给太子、太子妃的,你不抬,我这就走。”
“抬!”
南世卿放下架子,与林白帆将箱子抬入了东宫。
早有内侍通报,朱标并没有等着,而是主动迎了出来,看着顾正臣身后的一口箱子,笑道:“你很久没登东宫了,来就来,怎么还带了礼物,这可不像你。”
顾正臣行礼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