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何?”
傅友德皱眉。
傅忠带着自信的笑意:“自然是跟在父亲身边历练成长,先生可是说过,经历的事越多,越会做事做人。先生出海时我们根本不知情,要不然孩儿也跟过去了。”
傅友德抓着胡须:“不知情?那晋王、周王是如何知情的,他们都能跑水师里面去,你不能跑过去?别以为我回京不久,什么事都不知道。这金陵的风只要大一点,便会在这窗前吹来吹去,想不知道都难。”
傅忠郁闷:“他们是没旨意,乱来的,后面不是送来了请罪文书……”
傅友德最终点了头:“好吧,想去军中历练也行,不过军中不比书院,规矩严得很,纵然你是我的儿子——”
“父亲,我也曾是水师军士。”
傅忠回道。
傅友德想了想也是,虽然顾正臣带兵与其他人不太一样,但基本的规矩还是有的,而且执行得很彻底。
傅忠看着桌上的安南舆图,问道:“孩儿进来时见父亲对着这舆图愁容满面,这——不太应该吧,以大明如今的实力,要收回交趾,应该是十拿九稳吧。大明可不是当年的元廷,现如今的火器……”
傅友德一只手压在舆图上,暼了一眼:“打安南最大的困难在于道路难行,后勤难继,山高林密,容易遭遇伏击、断后,说到底,这些也不是太大问题,还不足以让为父忧心忡忡。”
“只是陛下吩咐了,这一战需观局势而动,掌握好快慢节奏。这是何意,陛下却没明说,你不是在格物学院还算优秀,来猜一猜陛下心思。”
傅忠走上前,低头看了看舆图,缓缓地说:“快慢节奏?这倒是个新鲜词,战争向来求速,以雷霆之势将敌人摧毁,丧失抵抗之力。这些年来,朝廷但凡派大军出征,皆是打快仗、速胜仗。”
“陛下竟让父亲有快有慢,其中必有蹊跷。让孩儿来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