氅,领口处还有当时被宪兵抓捕时撕裂的小口子。虽然路易·菲利普的政府在将他驱逐出境的时候,曾经想要给他换上一身体面的新衣服,但路易却坚决拒绝了他们的这一请求。他总觉得,以光鲜亮丽的形象离开法兰西,这只能为政变失败的结果徒增几分耻辱。
一想到这儿,路易的心中便生出了一种迟来的羞耻,他感到无地自容。
也许……他们不愿再与我有瓜葛了。
毕竟,我已经不是那位能令路易·菲利普紧张、让各色社交沙龙兴奋的小拿破仑了。
我只是个……失败的叛乱者。
他低下头,假装在调整大氅的扣子,实则不愿让人看出他眼神里的失落。
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自己是否还有必要搭乘前往伦敦的早班驿车。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语气平缓、但略带揶揄的熟悉声音:“路易,我们还以为你昨天就该到了呢。你这小子,害我们在南安普顿白等了一宿。”
路易猛地一回头,那是一张看起来胖乎乎但却让人安心的脸,高颧骨、阔额头,眉毛浓厚,身材魁梧、肩宽体壮,肤色就像是烘烤过的栗子——亚历山大·仲马,他的朋友。
跟在大仲马身后的狄更斯则笑呵呵地走上来,主动替路易拎起了行李:“别愣着了,路易,咱们走吧。”
路易朝着他们俩身后的人潮望了一眼:“只有你们俩吗?”
“只有我们俩?”大仲马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生气:“这叫什么话?亚历山大·仲马阁下亲自接待,查尔斯·狄更斯肩扛手提,法兰西文坛和不列颠文坛的两大青年领袖伺候你一个,这待遇你还不满意吗?”
路易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连忙道歉:“不,亚历山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亚瑟……我之前在巴黎和他闹了点不愉快,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呢?”
大仲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