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还给他,还要算利息呢。按照银行贷款来。”
陈家善闻言都愣了。没有想到还有这个解决途径。
梦莹看他这个态度,心里的憋屈感少了些,叹了口气道:“陈主任,你不是我的直接领导,我也不怕说句话得罪你。当初我看到江大姐带着两个孩子灰头土脸的来上海。心里对你抛妻弃子的行为,别提有多鄙视了。”
“但是我也知道,童养媳制度是我们国家几千年婚姻问题的封建残余并不能只怪你一个人,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共产党的干部,而不是圣人。而且我刚才也并没有骗你,我实在是有些同情你们家里的大姐和抗战这孩子,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女儿,家里还有两位老人,你想没想过这笔钱你要回来了,自己倒是。对得起国家了,他们该怎么办?”
“而且说句更加不好听的,陈主任,你固然是封建包办婚姻的受害者,但你的前妻估计受伤害比你更加深。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自己是受伤而不自知。你这信写回去,他只怕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完全不顾自身的艰苦。而你呢?只记得当初南下的时候,他不想让你走,但你想想,这难道不是一个女人的人之常情吗?”
陈家善为党和国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和土地工改革打交道。连大儿子被鬼子杀害都没有叛变。
但第一次遇到孟荧这种思维的人,把他的委屈,老妻的无辜和婚姻制度的不公平都看的这么透彻。堂堂男子汉,居然一时间委屈的想要哭,好在知道是两个女同志面前,只是红着眼圈说:“孟荧同志,你居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这钱就算我借你的,我这就去打欠条,你说的对,我不能再对不起任何人了。”
孟荧这才笑了,“那你可回去跟大姐和你现在的妻子都解释清楚,不然我还单身呢,要是传出点什么话来,你就是对不起我了。”
陈家善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是还能说什么?只能连连保证,“一定不给孟荧同志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