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童邸候,去告诉石得一……”
“我想知道,江宁书院如今有多少学生了?今岁科举,又有多少江宁书院的学子?其中比较有名的有谁?”
“诺!”童贯领命而去。
赵煦则靠着坐褥,思虑起来。
托张元、吴昊的福,如今的科举在殿试环节,已不再黜落士人。
于是,殿试这个程序,也就剩下了皇帝出题亲策新科进士以及御笔钦点一甲、二甲进士的仪式。
而这个权力,是独属于帝王所有的。
换而言之,在殿试上,赵煦想出什么题就出什么题,想点谁当状元,就点谁当状元。
就像赵煦上上辈子,亲政后的第一次科举,他就直接在殿试上出题——今复词赋之选而士不知劝,罢常平之官而农不加富,赐土以柔远也而羌夷之患未弭,弛利以便民也而商贾之路不通。夫可则因,否则革,惟当之为贵,圣人亦何有必焉。
这就是直接对元祐政治贴脸开大——你们搞了这么多年,搞出什么名堂来了没有?
没有!
不止没有任何成绩,反而使天下日益穷困,国家越发危险。
那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大家都来评评理哈!免得别人说朕不讲道理!
于是,这题目一出,全世界都知道,赵煦要对元祐政治反攻倒算了。
朝野上下,顿时全面变色,旧党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只能引颈就戮!
如今,赵煦自然不会那么冲动,急躁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当然,借机释放一点信号,提举两个可堪一造的人才,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调整了一下坐姿后,赵煦想起了吕大防之前在这静室中,引用过的大胡子的话。
于是,起身到这静室的屏风前找了找,很快就找到那篇赵煦特意让人誊抄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