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快朵颐一番。”
李东阳、杨廷和对视了一眼,脸上没任何笑意。
张懋、徐光祚苦涩中暗暗摇头,心头有些不妙。
一些文武官员竟以为皇帝当真要设宴,心情大好,脸上满是笑意。
宦官张永走出一步,喊道:“抬进来。”
殿前军士抬着五个箩筐走了进来,三个黑陶坛子走了进来,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箩筐打开。
一个个发黄夹黑的窝头露了出来。
坛子打开。
一股子咸涩的气味传出,不少官员拿袖子遮住口鼻。
一队宦官走出,给群臣送上碗筷。
朱厚照开口道:“都有碗筷了吧,一人一窝头,一咸菜,领餐吧。”
兵部尚书王廷相看着熟悉的窝头与咸菜,不由苦笑。
这东西是从宣府镇带来的,虽然放了几日,但毕竟路上天凉,并没有坏掉,再说了,军士家眷吃的一些窝头,甚至是十天半个月之前的。
毕竟和一次面很费气力,谁也没多少力气两三天一和面,加上柴也难得,需要省着点用,做一次,往往要省着吃好久,哪怕是发霉了,也只是用水洗去霉斑,然后热了吃。
王廷相知道朱厚照要发难,当即第一个走了出来,领了窝头,夹了咸菜,其他大臣见状,也只好纷纷动起来。
张永端着粗碗给朱厚照,朱厚照放在龙椅上,看着领过之后的官员,肃然道:“朕此番出京,走了不少卫所,看了许多军士及其家眷的生活,确实让朕刮目相看!往日里,皆是百官给朕上奏折,言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可朕想问一问,为何这么久以来,没一个官员说起卫所军士、军士家眷不好?”
“给事中不说朕可以理解,地方文官不奏,也合情合理,毕竟不是其治下。但兵部、五军都督府、督察院御史——为何不言?既然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