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的程度哪怕是再轻的,那也是没了什么战力。
“大明!”
火筛咬牙切齿。
很明显,这些伤兵是大明精心挑选出来的,目的是削弱鞑靼军心!
牧仁感知着身下的毛毡与坚实的大地,不争气地直流泪。
自己还能活着回到草原,呼吸草原的风。
负责照看伤兵的军士都楞见牧仁哭,不由皱眉:“都是草原上出去的汉子,为何要流泪?你们也是,身为精锐,怎么就落得这个地步?”
牧仁哽咽:“你是不知道,明军那从天而降的火器是何等厉害!我们想要战斗,可身边却没有一个明军,拔刀四顾,只有杀人的火器……”
另一个伤兵道:“我倒是见到明军了,可他们隔着老远便用火铳突突我们,许多骑兵摔下马,根本没接近明军的机会,我这双腿,是被战马给踩断的……”
“还有我这双眼,是被明军的火器炸没的,原本只瞎了一只眼,可明军里的大夫他娘的是庸医啊,竟将我这只好的眼珠子给摘走了,呜,我看不到了……”
“什么庸医,明军就是故意的,我手指头被炸没了两根,他们说我大拇指也伤了,硬生生给切了,可恶至极!没了大拇指,我这还如何射箭!”
伤兵在控诉,在流泪,在委屈。
消息在口口相传。
只三天,明军拥有恐怖火器的消息就传遍了鞑靼营地,连同屠夫军医的恶名,一并让鞑靼军士不安。
面对这种情况,达延汗没有任何好办法,这个时候人少,振奋军心也没什么用,只能等待。
四月二十日。
文都苏、火筛带人迎候,看着远处浩浩荡荡而来的骑兵,火筛松了一口气:“四台吉来了,我们手中的力量总算是足够了。这段时日可不好熬。”
“是啊,都睡不安稳。”
文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