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与那寺里修行的和尚有些相像。
现在才知道,他也是会紧张和着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酒醒了,我还以为你被那黄汤泡死了呢!那倒也不错,你不是除了想带着安平伯的爵位一直到死,再别无所求了吗,这老天也不开眼,为何不能让你早早实现这个愿望,非要让你当个老不死的,着实累人!”
夏氏一腔怒火痛苦无处发泄,在见到安平伯的时候,那一腔怒火便全部朝着他发出去了。
这个丈夫,自从当年她求着他将唯一的恩荫给了老二,他就像在那一瞬间看清了自己的真面目一般,觉得自己这个继母果真面目可憎,到关键时刻便露出了原型,不仅从此之后搬出了正院,更是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问,随之任之。
“你不是想要管家吗?你不是想要你的儿子当官吗?我都给你了,你满意了吧?”
这话虽不是他亲口说出的,但是她能从他的神色和目光中看出他心里所想。
而他自己,从此避居到怡得院,给外人一种他是因为愧对长子愧对原配才如此的,但是她知道,他只是接受不了当年的失败,接受不了自己瘸了一条腿,盛宁帝连挽留一下都不曾,就让他回了府。
他是一个懦夫,一个不敢承认自己懦弱心理的懦夫,一个以愧疚和闲云野鹤作为挡箭牌的懦夫。
她,安平伯的当家主母,则成为了这一切的源头。
耿寻看了发疯的夏氏一眼,没有理她,径直走到耿澄床前,想到在进来时听到下人的议论,他心中发沉。
夏氏见耿寻没理自己,忽的掀开的耿澄身上的被子,指着耿澄的双腿大声道:“怎么回事?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姚氏心中暗叫不好,耿寻却已经上前亲手查看耿澄的双脚了。
“梁奔,你来看看!”耿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