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的时候,沈婧对窗外的庄明浅浅露出笑容,“大早上来这里砰砰,我要给他当爹当妈。”
庄明看着,“那你就当一当,事后给你补偿,条件,你提。”
哟。
周律沉身边这帮人和他一样,只喜欢交换等价价值。
无价值,不一定把人当人看。
沈婧看着还在‘砰砰’响的大门,再不开估计要烂掉,真不晓得,庄明会不会顺从那位贵公子的暴躁吩咐,一枪打烂门锁。
多少次体验过,周律沉喝醉最麻烦,也是最会胡搅蛮缠的犯浑,要么欺负她,要么黏她上床缠吻这样那样,要么留她在泳池里熬夜满足他的需求。
沈婧擦擦手,大声嚷了句,“别敲了,再吓到我,信不信我真的哭出来。”
这话,特别管用。
终于,敲门声兀然停止。
沈婧打开门。
醉酒的贵公子懒散倚在门边,衣领松松垮垮,西服开着扣,长眸里,装了灯光的倒影与她,一片恍惚迷泛。
“舍得开门了?”
渣男醉眼,笑一笑,深情得要命,勾着她吸进那汪波光粼粼的瞳仁,如堕五里雾。
手撑门把,沈婧看着他眼睛,“我哪敢不开。”
逼近的周律沉居高临下,带着他身上微熏香浓的酒气,逼退她,喉咙骨溢出发哑的一声,“嗯?”
馋口面的沈婧,此刻昏昏默默,“吃…吃面吗。”
眼看,周律沉挺混,“不吃。”
皮鞋迈步,铮然有声,她退,他进,直至抵在她拖鞋鞋头,毫无缝隙。
她手指缩了缩,“你懂点事啊周律沉,再闹,我丢你出门。”
在周律沉面前,沈婧一向只是只纸老虎,不太起任何威胁。
庄明也是他的人。
周律沉掌心忽捧起她的脸,“你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