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兵步兵,也赶来侧翼夹击。终于把最死硬的援军僧兵部彻底击溃打散,剩下便是一边倒的收割了。
陈到只觉一阵阵头晕目眩,机械而本能地挥舞着点钢枪,又杀了七八个僧兵后,终于被白毦兵护着退到一边。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居然受了两三处皮肉伤,好在都是被刀刃划割,看起来鲜血淋漓,但伤口并不深。
他有甲胄护身,刀剑类武器,最多只能侥幸在甲缝或是破损处造成点伤害。
“以后不能这么冒险了,这次都怪我想跟甘宁争个长短。”
看着儿郎们终于把僧兵的抵抗粉碎,而大群大群被堵住的郡兵和民兵彻底失去战斗意志、跪地投降。陈到才算松了口气,内心自我检讨了一句。
以后不能再意气之争了。
所幸,战事的结果还不错。
整场厮杀从伏弩投石算起,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彻底结束了。
陈到的冒险,也着实让他多抓获了至少两千多人的俘虏——如果刚才他不是那么果断地拦腰杀出,把敌军的中军和前军彻底拦截,那么中军的大部分溃兵,都有可能逃出包围圈,只能靠后续掩杀扩大战果。
而现在,中军也几乎被全歼了,只有因为长蛇阵拖得太长、没来得及进入伏击圈的后军,勉强溃逃了回去。
陈到部又花了大半个时辰打扫战场,收编战俘。
粗略统计,约有三千人投降、被俘。
击杀、践踏坠伤、被驱赶下彭蠡泽溺毙,总计也有约一两千人。
余者溃退,或轻伤、投湖走脱,难以统计。
干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全黑——笮家军原本天黑前穿过庐山山区,再走一两个时辰,赶到柴桑城睡觉。
这下多耽搁了一个时辰,还要控制俘虏有序行进,全军酉时才完全离开山区,戌时末才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