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兼程,直插武陵,才赶在金旋破城之前抵达孱陵,救下孱陵军民。兄既有心同扶汉室,何不与张将军联手,共除国贼?将来平叛功成,张将军为兄引见,车骑将军必然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呐。”
李严一开始也是不敢确认张飞身份,怕黑夜之中另外有诈,听徐庶如此劝说,便把自己最初的顾虑解释了一下。
“……我也并非抗拒张将军,实在是关乎满城军民命运,黑夜之间看不分明,不能轻举妄动。”
徐庶听他口气松动,连忙打蛇随棍上:“哦?这么说来,天明之后,兄便愿意开城迎接了?兄乃义士,切勿失信呐。”
李严听了,简直一阵无语,心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
李严义正辞严道:“此等大事,岂可儿戏?我之官职,虽是金旋任命,但也多赖景升公斡旋。如今金旋附逆,我自当为景升公藩屏,阻挡江南之贼,岂可随意另投他人?岂不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
徐庶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分说:“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景升公虽也是道德君子,颇能容人,但终究容人而不能用人。
更因其单骑入州,在一开始便妥协忍让,种下了祸根,导致荆州事权多为蔡、蒯两族窃取。如今蔡、蒯掌权已近十年,积重难返。
兄虽感景升公知遇之恩,仗义图报。但你一番赤忱,也只是维护了蔡瑁、蒯良的利益,有几分能报答到景升公身上?更兼近日风闻蔡氏又借姻亲之故,另进谗言,欲以蔡瑁之女许配景升公次子。
此事若是成了,将来荆州诸事,岂不是蔡氏一门说了算!昔章邯自以为忠于秦帝,但最终却为赵高利用。一旦人主之侧有妇侍干政,久必为祸、殃及忠良,此必然之理也。
远的不说,便说本朝所以倾颓于先汉,外戚宦官轮流干政之祸,要占到几成?以兄之见识,不会不知道吧?兄何见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