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瑾见外,酒过三巡,直接诚恳相询:“子瑜之策,孤素来不曾怀疑,不过此番只以军械援助袁谭,而不直接公然与曹操开战,有些关窍,一时实在难以想明白。
江南已平,今年或许不该和曹操开战,但明年呢?是否会对我军的勤王大义有损?而且军械给了袁谭,虽然可以让我军只出物资、少损人命,但袁谭具体如何使用,就算派人监督,怕是也无法彻底控制。
如若袁谭所部战力不济,也不如我军坚定,战局不利时成批投降曹贼,岂不是资了敌?而且袁绍至今只是病重,他若以父子之名强行征调袁谭的军械人马用于他处,我们又该如何挟制?袁谭答应我们的条件,终究对抗不了袁绍。”
诸葛瑾静静听完,也没急着回答,反而放下酒杯,看了一眼诸葛亮:“阿亮,这几個问题,你也不能为主公解答么?”
诸葛亮放下羽扇,郑重说道:“我倒是能回答其中一两问,但主公还想多方印证,最后一问,连我也不敢担保。”
诸葛瑾这才点点头,最后一问是关于袁绍对袁谭的控制力的,这涉及到穿越者对袁绍一病不起的先知。
诸葛亮并非穿越者,他无法担保袁绍这次的病会死,也就不能回答,这并非人智的不足,看的是天意。
既然如此,诸葛瑾也不管阿亮已经回答过了多少,他都再统一回答一遍好了。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主公担心,明年也不与曹操正式开战,是否会影响大义名分。我以为,此事不足为虑。我们已经打出反曹的旗号了,只是并未真刀真枪实战。
只要保持住这样的姿态,我们不先发起进攻,就能让曹操对我们保持松懈,不把主要兵力放到南线。曹操也不想同时南北两侧树立大敌的。而两淮战线绵延千里,只要能保持在一个较低的戒备烈度上,我们便可以少耗钱粮物资人力。
而且一旦曹操南线空虚、真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