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被诸葛瑾以巨筏硬冲扫清后,我军倒是没有再尝试截过关羽的军粮。我也是怕诸葛瑾另有诡计、伏兵,让他没花什么代价,就白白往军前运了好几次粮食。
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的护航戒备花费的运力极少,绝大部分运力都能拿来运粮,这定是算准了我军丧胆,不敢劫粮破坏,所以护航越来越松懈。
我观察过斥候回报的描述,最近一次陈到返航的船,比上一次更轻更快了,说明每一次船队的粮食载量都在变多、人手却在变少……”
张郃闻言,不由有些为难。
最近他总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昌豨虽受封了新官、奉命来增援彭城,但实际上却听调不听宣。昌豨不但行军拖拖拉拉,还一路上给他书信交涉,表示愿意屯兵在彭城郡最北部的傅阳、阴平等县,与彭城的张郃部“互为掎角之势”。
(注:地名叫“阴平”的县,在汉朝有好几个,此处的阴平和历史上邓艾后来偷渡阴平毫无关系)
偏偏昌豨受封的新官职和爵位,级别都还在张郃之上。张郃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没有彻底凌驾于对方之上的指挥权限。
这种时候,张郃是真的不想横生枝节。
可郭嘉帮着打探到了这么重要的信息,自己如果什么都不表示,又有点“怠工”,这同样是作为降将比较忌讳的行为。
降将真是难混啊,打了败仗曹公要怀疑你的忠心,不作为曹公还是要怀疑你的忠心。
难道只有打胜仗才不会被曹公怀疑忠心么?这都什么世道!
郁闷了一会儿后,张郃该接的话茬还得接:“先生见微知著,为我军观察到了这么一条难得的战机,真不愧是司空的左膀右臂!那么,依照先生之见,我可该尝试出兵劫粮?”
张郃先姿态上吹捧了一番郭嘉,然后还是不着行迹地把决策责任推给郭嘉:要不要劫粮,你给个明话吧!